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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鲤鱼 - 第16章

    林彧端起已经变得冰冷的茶,喝光了它。感受到从舌尖传来的浓郁茶味后,他淡淡的开口说到“我母亲昨天来看我了。昨晚在她的手机里,我看到了自己儿童时期的照片。”
    抚平的裙面再次被裴黎抓皱,裴黎还记得林彧的母亲,林彧的母亲姜红同他一样是个很温柔的人,她也还记得姜红很喜欢她。到达终点站,见到她后的第一眼,姜红便握着裴黎的手,同她笑眯眯地说:他们家小彧怎么那么受老天眷顾,找到了一个这么乖巧又水灵的女朋友。
    那是发生在她大四上学期的寒假,也就是他们交往第叁年的那个春节,林彧带她回家过年了。坐在前往他父母家的高铁上,车厢的四人卧铺房里只有他们俩人。
    林彧拥着一到冬天便特别怕冷的裴黎,挤在一张小小的单人卧铺上;被林彧抱紧全身发暖的裴黎,舒服的窝在林彧的怀里同他说着悄悄话。
    那天的她好兴奋,兴奋得全然不可能再睡着一般,拉着林彧同他讲到了凌晨。只因为在过几个小时后的不久,她就要见到林彧的父母了。裴黎还记得自己的手被林彧放在了他发热的上腹,肌肤上的暖意传到了心里,她对他许诺到明年也要带他回家过春节,见见自己的父母还有姐姐。
    可惜他们没能等到第四年的春节。
    林彧看着盯着自己裙面发呆的裴黎,继续开口讲“其实鲤宝和我以前长得很像,但很可惜上次见他,我完全没有发觉。鲤宝被你教的很有礼貌也很听话,要是我母亲看到鲤宝了,她一定会特别喜欢他。”
    林彧松开握住的双手,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裴黎跟前蹲下了,抬手捧起了她还低着的头。
    头被林彧捧起后,她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直望着他那么温柔的眼,裴黎觉得自己逐渐迷失于这温情似水的眸中。恍惚间,她听到了林彧声音微抖的对她说了“阿黎,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
    裴黎没能阻拦住从她眼中流下的泪,那是她深陷于他双眼中难以自拔,又意外听到他附赠话语后,所导致的泪。尽管她已用她所能的最快速度闭上了眼,但裴黎还是没能拦住水外溢的速度。
    林彧用还带着茶香味的嘴唇,亲上了她留着泪的眼,嘴里还轻喊着她的名字“阿黎。”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身体内欲望的按钮,被突然死死按住了。她开始睁眼摸着林彧的脸吻住了他,留着泪同他哭求着“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
    一场性事结束后,两人躺在她熟悉的大床上。靠情欲抒发完身体内的压抑感后,裴黎变回理智的她了,仰面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她慢慢开口“奇怪的傻话就不要再讲第二次了,学长。”
    林彧明白她在用话回绝他,回绝他在客厅时的问。
    林彧用手将她转成同自己相对的躺姿,极其冷静的平视着她的双眼“可我觉得我应该就是一个傻子。”裴黎睫毛上下扇动扫过下眼,扭头躲开了他仿佛也在诉说话语般的目光。
    他平淡的声音响起在耳边出现“我没有勇气同那位慕先生争你,几年前你想要的,我依旧不能给你。”林彧窝进她颈后的长发,鼻下的呼吸与说话吐出的气息融进了她四散在枕面上的发间“但我也能清楚的感知到从头到尾你都还爱我,我不知道你是否也爱那位慕先生,但我知道现实把我们分开了。”
    林彧闻到了她发丝间暗暗散发出的香味,伸手摸着她的发说“作为男人,我也有自尊心。一想到你在其他人身下展现属于我的美好,我便忍不住生气与难受。”
    “分手之后我决心不再爱你,但我没能做到。甚至卑微到只能用酒麻醉大脑,让它不要再让你出现在脑海里。”
    “但我又总是忍不住,忍不住又去看你的电影,又了解一些你的消息。有些时候我总在想为什么你要一边还爱着却背叛我…”裴黎用手遮住眼转回身子背对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理智再次离去后,感性归来时带回的泪。
    林彧开始亲吻她裸露的白背,边吻边继续同她说到“昨晚我看到照片以后,第一个浮出我脑海中的念头便是,我觉得鲤宝总算让我赢过那位慕先生太多了。但在我意识到这个想法有多么可笑和愚蠢之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望着窗台想了很久。”
    “等到了今天早晨,客厅里有了光,我知道太阳出来了,那会儿我就想我一定要来找你。”裴黎感受到了背后传来他说话时,嘴唇在她脊柱上蠕动的触感。
    床被下的手互相掐着对方,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心软,心软的结果对他们没有好处。她不能接受他说的话,明明已经选择分开了,为什么他们还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要在同一座城市里的许多个相同的夜晚,用怀念对方的方式来折磨自己。
    她也自私的认为,分手后的时光里,一直以来只有她一个过着那样独自痛苦的生活。
    林彧摸到了湿掉的枕头,他抱过裴黎的脸、抚摸上她的眼,温柔的笑着说“肿了。我不讲了,我可不能再让你哭了。”然后对着那双哭红的眼皮又亲了上去,接着他亲上她的鼻尖,亲上她的唇。
    慢慢感觉到欲的裴黎,将双臂再次攀上他的颈。随后,两人的身体也再一次紧紧贴在一起。他们彼此深深的拥着对方,裴黎听到了接吻时的喘息声从他们微微错开的缝隙间溜了出来,传到了她的耳内。
    林彧将身体覆在了她的身上,含住她的舌,大手停放在大腿内侧揉捏着她的软肉。
    渐渐裴黎身下传来了水声,林彧贴住她的腿将蓬勃的欲、以及对她滚烫的爱再次塞了进去,他想塞得裴黎的身体里堵满他的东西,让她再也容不下别的。
    在再次要奔向舒爽的临界点时,她听到他又说了一句傻话,他说“阿黎,我爱你。”裴黎的心禁不住发颤,她觉得他真的好傻。明明已经被她伤害得那么体无完肤一样了,他却总是为什么还能够去努力维持爱与美好。
    林彧还是让她再一次的哭了,听到他的话裴黎又没能忍住让泪从眼眶滚出。裴黎哭红着眼、留着泪沉溺于他给予的性爱之中。在她最后一次登上性爱的顶峰后,林彧从她身上离开、抽出了茎身,将那爱的种子全部撒在了她的小腹上,在那孕育出鲤宝的子宫之外的肌肤上。
    高潮后的裴黎,只在大脑留下了对性和爱的记忆。裴黎望着跪在她下体前的释放着欲的林彧,痴痴地想“这是她的男人啊,她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