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品店的店员提着东西追了出来,她走的匆忙,被人叫住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带买的礼物,说了谢谢后,店员离开。
她看着手中的盒子心里五味杂陈,她该怎么给宁邺说?或者,她该不该说?
没有想到这样戏剧性的场面会被她看见,苏末究竟为什么要出轨?她心中不得其解。
整个下午她脑海里混乱无比,竟将荆以行的电话也抛之脑后,忘记给他回。
宁寒纾回到医院已经是傍晚,她回到医院的时候楚河已经走了,诺大的病房里只有荆以行一个人。
他低眸翻阅着手中的财报,表情认真而严谨,她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工作的样子,抛开其他,她知道荆以行自身能力很强,不然他也不可能提前两年从世界排名TOP5的大学毕业。
似乎没察觉她进来,他一直一言不发的低着头忙碌自己的事。
她放下手中的礼物袋,先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她说:“我挑了一对胸针和一对高脚杯,你要不要看看?”
在进门前她就发现了自己忘记给他回电话的事,她说这些话无非是不想搞的最后两个人又吵起来,这些日子她已经身心俱疲,能避免的事就尽量避免。
他翻着手里的文件,没有回答她的话。
她知道他在生气,便又问了句:“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荆以行要是冷漠起来,整个人完全就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不是说多冷酷,而是他身上的那股气场,是有点令人不自觉有点畏惧的。
她站在茶几边,思考着要不要离开,毕竟他视她为空气,那她干嘛还要待在这儿。
在这个过程里,他抬起双眼扫过她,随后又继续忙碌起来,但也再不是什么话都不说。
他问:“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我不是说了么,商场人太多了,礼物不好挑。”
不知道是不是苏末的事让她分了心,她的表情看起来就差点把“应付”两个字写在脸上,,也许是下意识的表现,她也没太注意,可他将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收在眼中。
按照之前,他肯定会直接爆发,但现在的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表面终归是表面,一个人的内心怎么想才最重要。
“是么,”他最后还是没有提她说谎的事,只不过他轻飘飘问了句,“你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么?”
宁寒纾顿了下,她是真的被苏末出轨的事弄的分了心,荆以行的话很明显在给她一个机会,坦诚相见的机会,但她根本没意识到。
她说:“为什么要这么问,我能有什么事。”
“没有么?”
他似笑非笑,虽然是问句,可他明显没有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他低头拿笔签阅完手中的文件,起身将合上的笔扔到一边,点燃手中的烟在窗边站了会儿,她看着他的动作,意识到自己刚刚说话是不是语气不太好。
因为觉得欠他一条命,她不想搞的太难堪,人情难还,他给她的东西太沉重,但她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喜欢他。
这个世界上,感情的事根本勉强不来。
“你别抽了,伤不是还没好。”
她思考了下,还是决定劝阻一下他,这样下去怎么可能恢复的好。
“明天我要出院,今天下午我已经跟付医生说过。”
他没有接她的话,突然宣布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
“出院?”她走到他跟前,“你不要开玩笑,伤口恢复不好是会感染的,好端端为什么要出院?”
“住腻了。”他扫过她,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
正值盛夏,就算太阳已经早早落山,空气里还有热浪的灼热感。
他是病人,房间里的温度不能调的太低,为了保持空气流畅,她还是留了一小半窗户打开着。
“医生也答应让你回去?”
“不答应,但又有什么用。”他平淡道。
出院这件事他不算是临时决定,她要走他不可能好好待在这儿,所以这件事他至少在知道宁邺订婚的事后就在早早盘算。
他这个时候说出来也没别的意思,反正她迟早都会知道。
“你不要闹了,我去跟付医生说,出院的事再缓缓。”
她说着就要往外走,他再度开口道:“不用忙了,这会儿手续应该都办的差不多了,下午我给你打电话就是准备说这件事,但你挂了。”
她想起下午电话的事,觉得有些抱歉,那时她在急着跟随苏末没有接,后面也忘了回,他差不多给她打了十来个电话。
“手机在口袋里,不小心挂的,对不起。”
“不用说什么对不起,这件事已经定了,你也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早上楚河来接我们。”
他眼睛盯着燃烧的烟头,末了又来了句,“对我撒谎的时候,下次找理由也找个听起来完美的,我不想轻易就发现。”
她望着他,被当面戳破谎言,她疏离的表情下也出现了一丝慌乱,这样细微的波动他有捕捉到。
“怎么?被我发现说谎觉得很意外么?”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希望她真的觉得自己有所做错,更确切来说是在乎,只有在乎才会有情绪波动,谁会为了挂断不想干的人的电话会觉得真的抱歉。
可惜这时的她,更多是担心苏末的事有没有被其他人发现,她满脑子想的是还在筹备订婚事宜的宁邺该怎么办。
“没有,”她说,“这没有什么好意外。”
她表情淡然,不知为何,他突然就被她这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激怒到,伸手扔掉手中的烟,顺着将她紧按在沙发上。
“你干什么?!”终于她的表情有不再冷静。
他垂眸,只是盯着她,没有言语。
下一秒在她无效的反抗里,扯下她下身的衣物,简单摩擦了几下后就重重顶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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