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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花记(肉) - 第18章

    ,不是我,真人催我我也给不出钱来。”

    庾定胥自斟自酌,神色冷淡。

    道士揽着张紊,“小公子可要我去替你捉妖报仇?”

    他此时已是十分酒意,往张紊背上直拍,似乎力大无穷。

    张紊一把挥去心里无名不舍,“真人答应?真人若答应,我们择日便动身罢?”他搀穏了道士,“真人不如今日就睡在我们这里?”

    道士眉头皱得死紧,扶额说,“我就住在福临客栈,张小公子径直来找我便是……我记得我晚上还有甚事,非走不可了……告辞。”说罢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

    庾定胥掏了钱出来,掂一掂,道,“真人,我送你。”

    等他回房里,张紊拾了两个蒲团,靠坐在窗,冲他温温柔柔地笑。

    弄得他,一时移不开目光。

    张紊起身至他跟前,也不言语,抬手揽了他后脑,缓缓慢慢凑了上去,衔住他上唇不住摩挲,渐渐重一些,再渐渐深一些,渐渐挑逗起来。

    庾定胥僵着腰身,任他予取予求,鼻息轻颤,只觉胸中一把火骤然烧起,熊熊烈焰直扑眼前。

    张紊揽着他脖颈,将他往床上带,“襄王巫雨,神女有意,这事是天下第一快活,我教你呀……”

    庾定胥勉强将他拉开些许,“你!”真是不死心。

    张紊睁着一双铮亮眼睛,眼窝里湿润润的,厮磨后的艶红唇瓣欲张不张,嗫嗫说,“你难道不喜欢我?”视线满屋子一趟逡巡,终于露了个斩钉截铁的神情,直直望进他眼里,“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既然两情相悦,难道不要媾情合肌?”

    庾定胥眉一蹙,还想说话。

    张紊索性勾着他打了个深吕,小半会儿后,浪浪荡荡地呼了口气,“春宵苦短,少费口舌。”跟着起身掀腾,解了自己单衣,再忙手忙脚去解庾定胥的。

    他教欲望蒙了心,还道身体为何这般激亢,心如擂鼓,上行下涌,气喘不定,却不知自己早早坠了情海。一把握了庾定胥下身,略去庾定胥深吸的一口气。那火热物事在他手里生生又胀了一圈,大小实在可观。

    累他半跪床沿,喃喃自语:“……难不成真连自渎也不曾有过?”

    答案倒是心知肚明。

    庾定胥扯着他发梢,一派神昏气乱,一双眼眨也不眨,死死盯着他,他此刻大柄在手,有半霎犹豫,一启口,将男子红通通的前端含了进去,只觉掌下庾小弟又是一紧,嘴里也一阵湿黏。

    不由得疯魔似地缠动舔吸,望他漂浮尘世间,抛却理法。情动的平平该是庾定胥,诱人者却也是勃兴至深,忍不住伸了一只手到自己裤裆里,着力爱抚,另一手也不曾忽略庾定胥囊袋,两指狎那洪热,是说不出的饱胀姿态。

    正是意乱情迷,心猿意马,庾定胥猛然兜住他双臂把他拉了起来,两个便一起摔在床上,庾定胥轻喘道:“人若不能克制情欲,则与禽兽无异。”

    他忍得,张紊忍不得,啃着他喉核,登时涌上股无名火,“放你夫子的屁!我爹娘不相爱纵欲,如何有我?再说,我就是禽兽,你奈我何?”

    “那是男女事……”

    前话说过张紊最烦他在这样事上认真,眼皮子一痒,耳朵上经脉骤跳几下,干脆使力揉撸庾定胥那根,措掇技巧,趁着一手湿滑前精,拿一指探到了自己的后庭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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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家墨魁在杭州风月场上从来无人敢教他雌伏。绣帏软被里,不是他心甘情愿,谁敢得罪这位前太子少师家宝贝少爷。虽说他不拘泥上下,可他看上的小姐相公,向来都是娇媚可人的,哪有第二个如庾定胥一般高高瘦瘦的能入他的眼?无辜惹他憎恶而已。毕竟寻常公子间,总难有欣赏之情,只盛有攀比之意。

    他倾身要去啮咬庾定胥乳首,挣动间,一下摔在他怀里,那霎时,听见心如响雷,分不清是哪个。

    庾定胥搂着他,轻轻挪了挪两腿,那一根粗硕阳具,便堪堪抵到了张紊腿根上,上头恁些湿滑擦得他毛趾一捒、椎骨一惊,险些溃了阳精。

    暗叹声老天开眼,幸好忍住。

    庾定胥半眯着眼睛,“……怎么做?”

    这人脸面上不知是欲火喷的,还是羞涩染的,嫣红一片。

    张紊哪有空闲理他,只顾着自己指上功夫,满脸淫欲,咬着下唇,兼一副苦大仇深。

    这上下姿势,他前头两个硬挺小粒恰恰摆在庾定胥面前,他好奇似的动手一捏,张紊登时诶哟一声叫唤,腰腹一紧,恨恨把他一瞪,身子微一侧,“这里。”语气里少不得破釜沉舟,壮士一去不复返。

    只见他细长手反在身后,两根指头不见在了臀沟里,嫩嫩白白去了一团,庾定胥眼前又是一热,也伸出手,“我来。”

    不等小穴主人吭气,毛毛躁躁地便挤了进去,同张紊那两根指头一块。喝,好一个养在深闺人未识,又紧又热。

    难耐时刻,张紊没头没脑道,“我绝不后悔,你也不要。”

    庾定胥正举一反三地亲吮他胸前赭色乳首,手指在他穴里又屈又挠,凭着本能抿了他两瓣唇,呢喃曰,“嗯,不后悔。”

    须知人活一世,总要冲动一回。不然谨小慎微、思前想后一辈子,不晓得要错过多少良辰美景,霁月风光。

    他相通了,日后一旦除去鳖精,一切还原,好歹他还有这华胥一梦,足矣足矣。

    这当口,可怜的人成了一腔热切的张紊,他把个稚嫩后庭花都献了出来,人家却对他无半点信心。

    可这还不是该怪他自己!

    话不扯远,暑气未消的时节,两个大男人欲火熊熊,堆在蚊帐里,四肢百骸一通纠缠,热是自不必说,汗水涔涔,恨不能沁透了皮囊,到对方骨血里去。

    庾定胥那根教张紊扶着,艰艰难难捅了个头睑进去,把张紊痛得直哼,他原本雄纠纠气昂昂的张小弟也一气儿软了下去,庾定胥一样受苦,绷着脸去揉弄他那软了的物事,“我能不能动?”

    张紊哑着嗓子,只想大哭出来,“别动!别动!出去出去!”

    庾定胥赶忙撑好他,“我这就退出来。”

    他腰上微微一动,张紊背上竟一层冷汗,庾定胥拿手一揩,急了,“你忍一忍,我抽出来。”

    张紊疼得掉了猫儿尿,将他脖颈一掐,“进去算了!”他心里哀号着:怎么扩张过了,还这么痛!都怪那庾定胥!不知深浅的童子鸡偏偏长得恁伟岸!

    庾定胥为他担心,可胯下肿胀就是不消,不由急出了一头汗,索性往里一顶,身上人又是一颤,这回他不曾停歇,一鼓作气势如虎,顶着窒碍往里行进,半是探索,半是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