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出把补品放在桌上,她偷瞄着他,着装倒是和以前没什么变化,视线从他劲瘦的长腿往上移,俊挺的面容神色愉悦,挺好说话的样子。
“消息还挺灵通。”
“您怎么还送礼品过来了。”她看着桌上的礼品,万分客气道:“我先前欠了您一个人情,替您挡下的那一剑没什么的。”
“我好像记得当时你可是着急逃跑的。”他旋身落座在桌边,翘起二郎腿,姿态悠然闲散,单手撑着下巴,“怎么觉得不像替我挡的?”
孟今今就知道他会揭这点,讪笑道:“人都贪生怕死,但我自己都没想到,在危急关头时,我会将生死抛到了脑后,替您挡下了,等反应过来,我自己都傻了。”
孟今今觉得她这么一解释,刚好都符合她那时的反应。
他笑看着她,慢悠悠道:“孟今你这话说得,像是对我有意思一样。”
孟今今险些就破功了,真被惊得噎了下,轻咳几声,摆手道:“您误会了,但我对您的敬佩之意可谓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像您这样的人物,若是没了,可是赌坊乃至天城的损失。”
辛出听她急着澄清,后面那些恭维他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见去,想起上回在铁铺她暗暗嫌弃他的样子。
现在又知道她和魏致搅在了一起,他不免去想,难道是觉得他不如魏致?
孟今今感觉辛出神情变化莫测的,又意味不明的笑了。
辛出这笑落在她眼里就成了不怀好意,她愣愣的想,她没说错话吧。
“说吧,想要什么?”辛出那一笑只是觉得自己莫名冒出的念头好笑,瞥了眼她捂着的肩膀,好歹是救了他一命,都想好放过她了。人各有所好,他计较这些干什么。
辛出这话一出,她立马忘了那个笑,“我这番话皆是肺腑之言,没什么想要的。”
辛出看她那双灵动的眼眸透出狡黠的光,和忍不住翘起的唇角,又怕露馅,捂住嘴惺惺作态。
他眼里不禁也浮现了笑意,就乐意遂了她心,“没想到就好好想吧,想好了再来找我。”
孟今今一高兴,连演戏都忘了,假装推脱了一下,又怕他反悔,铿锵有力地道谢。
反应过来,又捂胸咳了咳,掀开被子下床送他出去,到门口,咧嘴笑得粲然,“您慢走!”
她现在打定主意要把辛出哄好当她的大腿和靠山!
辛出回首,她站在门口,笑眼盈盈,余晖光晕落在她面上,脸蛋光滑细腻,都能看清她面上细小的白色绒毛,他上回捏了捏,记得手感好像不错。
辛出只是想想,可手已经伸出捏了上去。
孟今今一脸错愕,辛出被她呆愣地注视着,顿时不自在起来,捏完她的脸蛋又去捏她的琼鼻,表面从容地称赞了句:“手感不错。”
上次辛出对她动手动脚的,孟今今全当他惯性如此,对别的女人也是一样,揉着脸笑笑没在意。
辛出走后,孟今今一直傻乐着坐在树下乘凉,魏致看在眼里,脸色越发阴沉,出诊离开的时候,重重关上大门。
孟今今惊了下,以为他是没收住力,拍了拍胸口。
魏致出诊后,栾子书就来看她了。
树下的藤椅上,两人挤在窄小的藤椅内,她侧着身子,栾子书怕挤到她,一直往后缩。
孟今今把玩着他胸前的乌发,哼着小调,他感觉到孟今今心情很好,他也跟着高兴起来,手摸上她的脸,“今今遇上什么事了吗?”
孟今今窃喜地笑了一声,仰头亲了亲他光洁的下颔,“天天能和你腻在一起就高兴!”
栾子书知道她在贫嘴,但还是忍不住害羞地呢喃了声她的名字,结结巴巴地嗫嚅:“我……也是……”一张脸红透了。
孟今今本来打算和他说正事,但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头酥痒,吻上了他。
算起来,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行过房事,栾子书被她一吻就有感觉了,呼吸很快就急促起来,肉棒翘起隔着衣料撑在她的小腹上。
他的手轻揉着她的腰,汲取她香甜的津液,想要止住自己的欲火一样。
他担心孟今今的伤,自己又看不见,万一伤口崩开了,她会骗自己没有。
栾子书不肯,孟今今没办法,拉着他的手巴巴地看着他,栾子书被欲火烧得呼吸粗重,要是能看到,估计都管不了那么多,无论如何都要白日宣淫一番。
只是去领巷帮人看病的魏致很快就回来了,推开门就看到孟今今坐在栾子书怀里,脸蛋嫣红,布满水汽的眼睛,亮泽的红唇,像在引诱栾子书去做那事。
“该换药了。”
他打断他们,背着药箱就直直进了西屋,栾子书拍了拍孟今今的背脊,也忍耐到了极限,“我先走了,小觉快回来了,我也要去备膳了。”
孟今今送他离开,回到西屋,脱下了外衫,正要经过他去床边坐下等他换药,余光瞥见了药箱底的一束干花。
她眼睛定住,想看个清楚,但他已经关上了药箱,回身看着她,眼神深沉,“去坐好。”
“哦,好。”
她走到床前乖乖坐在床沿,把脱下的外衫放在边上,眼睛不由自主去看他的药箱。
她有了要做的事情后,很少陪他出诊了,那束干花藏的位置又是在几包草药下面,她没仔细看,所以从没发现过。
那束干花……是她送给他的那束吗?
魏致调的药好,孟今今的伤口已经要开始结痂了,上药的时候不算疼,但还是会被刺激到。
她下意识缩了缩肩,轻轻叫了声,魏致停手,帮她吹了下。
孟今今看着他浓密的睫毛,思绪纷纷,冷不丁他开口问道:“你是主动替他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