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眨眼,以为他只是说笑而已,这东湖可是君临最大的一个湖了,若真的逛完了,那这双腿也不要了。没想到的是,大将军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刚发话完毕就一人负背气宇轩昂地走起来,也不管身后的她是怎么吃力地跟上。
“将军!”这回,她也微怒了。
“有事?”
“我累了!”紧紧地盯着他。
“嗯。”高修上下打量了她,“气喘,流汗,嗯,你的确累了。”停了会儿,眼瞧着差不多了,转身就说,“休息够了,继续培养感情。”
付宁颇为无奈,靠在冬城的身上才算是站稳了脚跟,平复了下心情,觉得这大将军真的非同常人,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将军是想培养感情?”料到他会点头,她牵强地扯了个笑,“那好,现在我累了,将军抱我前面的亭子。”见他凝神思考着这话是否属实,她又加了句,“还是将军今日来是敷......啊啊......”
这人,怎么不说一声就抱起了她?
身后跟着的冬城一怔,慢慢地跟上,抬头,正好与她的目光不期然地对视了,他赶紧别脸,装作一切都未看在眼里。付宁低垂了脸,同样是被人抱在怀里,其中滋味却是大不相同,冬城的怀抱冷冰冰却实则温柔,她会有恍神,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而高将军........高将军是好,适合做一个夫君,一个不爱但是可以相处一辈子的男人。
愣神之际,她已经被他抱到了亭内。
双脚落地时,她觉得无比踏实,被他一抱,只觉双臂的骨头都在咯咯作响。
“嗯,很好。”
她很诧异,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高修自顾自点头说着:“虽然最后支撑不住了,还是身强体壮,适合当我的妻子,嗯,好生养。”拍拍她的肩,那感觉怎么都像交代下属的意思,“我很满意,我会尽快让母亲选个日子把亲事定下来,然后,我们生孩子去。”
“呵呵,将军说笑了。”
“不是说笑!”他一板一眼地答道,神色认真而严肃,忽然他耳廓一动,喝道,“什么人在此?”
付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亭外缓缓出现了一袭熟悉的身影,坐在轮椅上的容卿手执笛子,眉目含笑。
“大哥?”
今日着件淡绿半臂鹤氅,轮椅后,是一池碧波,他暖暖一笑,微微荡起了她心间平静的湖水,似乎,印象中的他从来都是这般,温润如玉,让人.......不禁意地跌进他深邃的眼眸中.......
“高将军真是耳里非凡,佩服至极。”
“不敢,敢问侯爷为何会出现在此?”
容卿拨弄着那根雪白的笛子,笑道:“闲来无事而已。倒是高将军,容某方才经过高府时看着高夫人似有急事找将军。”他指了指身后急冲冲赶来的奴隶,高修一看,眉头紧皱,和付宁告别了后就急忙回去了。等亭子再无一人,他慢慢转了转轮椅,眼神幽暗,轻叹了声:“阿宁,你是要,嫁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擦,标题什么的,为难我了!!!!!实在不知道怎么取了。。。就这样吧
☆、湿太爱吃肉
亭内,只他们两人,静得都可以听到风过的声音。
付宁站在他一旁,望着碧波一片,久久都没开口,容卿的到来太过巧合,让她都不得不有所怀疑高将军的那幕是他做的手脚。犹豫之际,耳边传来了悠扬的笛声,低沉而绵长,从笛孔出溢出的声音润泽婉转,如沐春风,忽然,那笛声在最高处时戛然而止,付宁有些愣神地回头。
“阿宁,你还没有回答我。”
她笑,答非所问:“大哥既然来了,那就劳烦大哥替我母亲治下病。”
收起了笛子,容卿缓缓点头:“好,我说过的,只要是你开口的,我必定为你办到。”敲了下轮椅,他跟随的奴隶连忙过来推他,付宁也紧紧跟在身后,经过冬城身边时,她能感觉到容卿的身子微颤了下,“阿宁.......”
“大哥怎么了?”
“没事,我的马车就在前头,你,”他低垂了眼帘,白玉如玉的面容一半影在暗处,看不清他此刻真切的神情,只听得那声音温和如初,“同我一道上来吧。”从袖子伸出修长而苍白的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见状,付宁也不好推辞,安排了冬城和其他奴隶一道,她跟着容卿一道起了他的马车。由于他双腿不便,常年要离不开轮椅,这马车也被精心改造过,只需推着轮椅就可直接进入车内,接着有两个奴隶抬着他坐到了软垫上,看着这些,她心里浮现异样的难受。这样出色的人竟残缺了双腿,如同展翅翱翔的鹰被折了翅膀,这份痛,该有多甚?
“我早已习惯了。”他扬起淡淡的笑,抚平了她皱起的眉峰。面色柔和地揉揉她的长发,几下后,他的手突兀地停在了半空中,尴尬地扯了嘴角,“从前阿羽在时,我这般,他都会吃味的。”
“大哥......”
“阿宁,若你真的要嫁人,就把他忘记吧。”
跌跌撞撞的马车缓慢地前进,她只随口应着,开了窗,只觉马车内闷得难受,深深地吸气,目光无神地望着远方。她不是没有下过决心忘记他,可真要忘记时,她却千般不舍,似心头生生剐了块肉,那是她一次交付身心的男人,又如何能说忘就忘?
方想转身,马车驶过了一块突出的大石,她一个没注意身子就直直望后倒去。
“主人,对不住!”外头的奴隶慌忙停了下来。
“无碍,继续。”
低头,看着伏在他腿上的女子。轻柔无比地抚着她浓墨似的长发,眼角的笑意渐渐染上了酸涩的味道。知道她忘不掉阿羽,更是懊恼当初还给了她鞭子,若是她能忘了是不是就不会这般痛苦难当?可是,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羁绊,他真的无法亲手斩断,所以他不后悔,一丝一毫都不后悔。
“阿.......”
话音未落,外头的奴隶勒住了缰绳:“主人,已经到了。”
“嗯,知道了。”
付宁赶紧从他腿上起来,背对着他,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大哥,母亲的病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