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掂量着沙袋,嗯,就用最重的那个好了。刚想绑在腿上试试,院外的奴隶走进来通报,说是母亲请他一道去宫里看望太子妃。他把沙袋就给了奴隶,迈开步子就走出院子。
自从他回君临,也只在宫宴上见过妹妹,的确是有些想念了,再说进宫一下也没多久,应该是来得及的。
进宫后,由于高修是男子,不得步入寝殿,太子妃只好在偏殿设宴,一家人聊起了家常也算其乐融融。不过高修算是个扫兴的人,面对着满桌的美酒佳肴,他只挺直着腰板严肃待之,还是高岚笑着问了这是为何,他才敛神一一道来。
“酒能坏事,对于军人而已更是要滴酒不沾。”
“哥哥太过谨慎了,饮一杯无妨。”高岚坐在主位,美艳无比,她笑着做了个敬酒动作,这下他也不得不喝了,只是那表情好似喝了毒药般,她连连笑了,“哥哥,你这般木讷,若是娶了大嫂该如何?”忽然她起身,对着她那个绷着脸的哥哥说道,“我身子有些不爽,哥哥在这里,母亲陪我去去就来。”
“嗯!”大将军重重点头,而后,依旧笔挺地腰板坐着,视眼前的美酒为无物。
和高夫人一道进了寝殿,坐到了位上,高岚眯眼:“母亲,方才你给我使了个眼色,怎么,哥哥的婚事不如意?”母亲当时斜睨了眼,她可是久呆宫里之人,一看便知这其中有些不对劲,便借口身子爽进来问个究竟。
“的确,和付家的婚事,怕要破了。”
高岚有些不解,和付家联姻是一早定下的,付家现下虽不怎么起眼,可到底是个大贵族,除了容兰两家,君临还真的找不出与高家门当户对的家族了。且那日宫宴上见过那个付家小姐,也是个美人,看哥哥的性子是不对多加反对,应该是母亲有不满才是。
“那日,容家大公子来找我,说了一通的话,我当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高夫人叹气,娓娓道来,那意思说是若高付两家联姻,势力可要强国任何一家贵族了,太子对蓄养奴隶尚且不能容忍,何况是两大贵族联姻?“阿岚,我们高家可不能撞到枪口上。”
容家大公子,便是那日坐在轮椅上的那人?
传闻中他可是低调万分,不管世事的,怎么也介入其中了?
她半撑着下巴,凝神思索,她可是记得付家小姐曾经许过容家的二公子,只是之后那公子死了,那件婚事也告吹了。前不久那付家小姐回了君临,母亲便做主和付夫人定下了这场婚事,她本也乐见其成,可眼下倒是觉得这场婚事牵连甚广。
“那....依母亲的意思呢?”
若真的如容家大公子所说,高家一旦和付家联合,岂不是自掘坟墓,倒是,就连她这个太子妃都要保不住了。不过母亲既然提了出来,想必也是想好了应对的法子的。
“自然是拆散了他们。”
“嗯,母亲若信我,这事交给我来办。”唤过了个女奴吩咐了几句,不多时,女奴带上了一个娇小可人的女子,见到高岚她们时怯生生地行礼,睁着小鹿般明亮的双眼。
高夫人狐疑地望着她,眼前这个女子可不是什么女奴,而是她们高家的家臣之女。高岚风姿怡然地从位上起来,女奴了然,除去了那人的衣物,那女子此刻浑身□,奶白色的肌肤好似一头柔弱的羔羊,她面色羞红,颤颤巍巍地抖着,双手环胸,只一个劲地低着头。
缓缓绕着那女子转了一圈,高岚勾起她的下巴,仔细地观察着她身上的每一处,捏了捏她的柔软:“不够丰满,不过在床笫之间诱惑一个男人算是够了。”抬头看着那女子红得都要滴出血来的脸蛋,高岚讥讽地刮了眼,“怎么,这就羞了?本宫可是记得,你母亲可是心心念念想把你嫁入我高家的,既然想成为高家媳妇,那么伺候男人这样的事也该教你了才是。”
“太子妃......”她柔柔地唤着。
“去偏殿等着,到时等女奴带着将军过来,你只要伺候好人就可以了。”女奴带着那人下去后,高岚又命女奴拿壶酒来,在里头加了些东西,笑着回到了位上,“正好庞夫人前几日提起过她的女儿,本宫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母亲,哥哥是个倔脾气的,要让他答应解除这门婚事,只有让他们做了那事才成......不说了,反正闲来无事,母亲陪我下棋吧。”高夫人点点头,也是了,且那个女子是个小门小户的,即便占了那人的身子也没什么,也就释然了。
这头宫里高将军被人算计着,那封信却已经送到付宁的手里。
摊开一看,她忽然没了心情,靠在榻上,半响她没都动。满脑全都是容卿离去的背影,心口平白地堵住,难受异常,更是从未想过那个淡然若远的大哥会对她生了这份心思。他温柔无比地对她说,嫁给他,没由来地她心头一颤,说不清是怎样的感受。
叹了气,寻个日子给大哥道歉就成了,现下重要的是高将军。
起了身,她双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还是一旁的冬城挽住了他,只是,他还是摆着那副面无表情的冷脸。目光瞥到了她紧握着的那信,他不动声色地撇开了手,这一松,让她一下没了支撑,直直地扑向了冬城。
两人顺势一倒,顷刻之间,就变成了她压着他的暧昧姿势。
无意间,按住了他胸前的红梅,他闷哼一声,别过了微红的脸。不知为何,见他如此,她就忍不住想要调戏他一番。轻轻勾起他紧绷的下巴,手指顺着他修长的脖子一路往下,抚过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她满意地笑了,一想着身下的这个少年微微喘气的诱人之态,方才的郁闷一扫而空。
“真是敏感。”她捏了捏他的脸。就在冬城眼神迷茫时,她收敛了心情,立刻起身,“准备一下,我要出府。”这一冷一热间,冬城有些不知所措,最后他低头,应了声就出去办事了。
刚出了院子,付烨这小子就撒开腿扑进她怀里,紧紧圈着她,硬是不让她动弹半分了。她无奈地揉额,只好先让冬城安排车马在外头等候。这些日子是有些忽略他了,难怪他今日堵在了她的院子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低头扯了扯他最怕痛的耳朵,以为他会松手的,不想扯了几下,这小子好似不怕了,扬起那张精致的小脸,哀怨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