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月嗤笑,闲闲的靠着大扫把:“什么亲什么情?念的不过是,涂山长老的位置罢了。”
她转转眼:“啧啧啧,也是,雪家这代子孙个个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孬货。你有个表哥叫雪啥磊的是吧,我有次跟他打架,两拳头还没下去,他就尿裤子了。讲真,你们家要是真的选不出谁做国主让我来也挺好的,赤白两支在我手里能归一也是大功一件。”
“你!”雪漫舒一拍桌子,脸色阴沉,“花折月你怕是不太清楚自己的处境,只要我想我随时能杀你。”
花折月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看向她:“欢迎来杀。”她说完,抱着大扫帚又敬业的去扫地。
雪漫舒咬牙,袖下的手捏着法决攻向花折月的背影。花折月嘴角勾起,在她贴近时,忽然借力一手点向她的手腕,一手扼住她的咽喉。将她推着来了个树咚。
“怎么会!清河不是封了你八成的修为?!”雪漫舒惊怒。
“对付你这种废物点心要什么修为。”花折月眯眼,冷笑,“像你这种温室里捧着长出来的花朵,哪里懂得厮杀是什么样子。之前杀你有你爹拦着,那句话送还给你,此刻我要杀你也易如反掌。”
雪漫舒瑟缩着,眼神忽而一变:“姐姐……我哪里惹怒了你,我跟你道歉……求求你,求你放过我吧。我只是喜欢清河而已,我没有想跟你抢男人……”
花折月:“……”这么经典的小白花语录,她不用回头也晓得后面站了谁。
“雪家教育有方啊。”她不免感叹。松开雪漫舒,又拿起了她心爱的小扫帚。
“清河~”雪漫舒像r燕投林似的,小跑着钻入后面男人的怀里。男人没有动,只眼神复杂的看着花折月,好久弹了个咒:“……我倒小看你。”
花折月身体一凉,忽然发觉自己修为全被封了,怒了:“你过不过分!还让不让人活了。给小情人出头,好歹也给我留点吧,在你们这扫地有多累你知道吗?!”
“反正你没有修为也能杀人。”长珏面无表情。
草。花折月骂了句脏话,恶狠狠瞪着长珏。心里碾过一片酸苦,到后头还是咬咬牙捡起扫帚跟叉杀父仇人似的叉地上的落叶。
雪漫舒抱着长珏的胳膊甜甜的笑了:“清河,爹爹说我们商量下定下婚期的。”
长珏心下一梗莫名不愿提这个话题:“我知道。”
“清河,我一定让你有个最好看的新娘。”雪漫舒撒着娇,仿佛沉浸在了幸福里一次又一次提起婚礼。
而前方花折月像是没听到似的快把地下的草皮都铲起来了。
这么折腾一通,花折月现在这只b凡人稍强些的t质实在有些遭不住。晚上她高了盆水泡脚,望着手心的伤痕怔愣发呆。
怎么又受伤了。她有些懊恼的轻轻吹自己的掌心。门外传来动静,长珏推开门,手里拿着一个瓶子,神色深沉的打量她。
花折月也不理他,垂头自己泡脚,还翻了个白眼。
“我实在想不通,他到底喜欢你什么。”长珏口气淡淡的开口。
“我也想不通,你喜欢雪漫舒喜欢什么。”花折月抬眸,“对一个差不多是陌生人的人也会有强烈的爱情,还是说你追逐的只是旧影?”
长珏眼瞳一缩,像是踩着了痛脚,黑着脸将药磕在桌子上,y邦邦道:“擦药!”
花折月看了眼那瓶药,忽然摇了摇头。晚风送来花香,她垂着眼轻声道:“我倒能告诉你,我为什么喜欢他。”
“他绝对不会向你一样,心里有个人,晚上还去给另一个女孩献殷勤。尊主你知不知道,你很像台中央空调?”她攥紧拳头,黑色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我没有抢别人东西嗜好。这个药我也不需要。”
长珏心里莫名又泛起了酸苦,明明,明明他们是同一个人!不识好歹的女人!
“呵,若不是看在你是阮阮的姐姐,罢了,是我多管闲事。”长珏冷笑,转身要走。
“尊主!”她忽然叫住他。
长珏转身看过去,看她眼圈居然泛起了浅浅的红。在灯光下,她咬着牙像是忍着什么巨大的情绪,轻轻道:“尊主,可以麻烦你,把他还给我吗?”
心里蓦然泛起铺天盖地的疼痛,他来不及分辨,未发一言迅速转身离去。
之后的日子,长珏再也没出现过。花折月也乐于给自己放假,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忽而有一日府里处处挂上红绸。
仙仆们喜滋滋的说他们尊主要成婚了。
花折月这便知晓,她该离开了。
认认真真扫过一遍地后,她帮着仙仆在府里绑红绸。待婚期那日,涂山的几个长老并秃头族长果真来接她了。
“嗨呀,折月啊,这么长的时间你还没把雪家那小崽子捏死呢!”胥逢大大咧咧,一见面差点没把花折月拍地上了,“你修为这是被封了?”
花折月瞥他:“是是是,你们这救我的速度,我坟头还没长草都是天庭绿化做的不好。”
族长给她解了封印,拍拍她:“秦天心那有点问题,回头你得去看看。”
花折月这倒有些惊讶了,她以为涂山早把这尾巴扫了。把事情交给她恐怕是出了不小的事端。
“走吧,咱又不是吃酒席来着。”胥逢大大咧咧的背着手。
素瑞欲言又止的看着花折月,将她拉到一边:“折月,有件事我定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