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家里来人了,等爸回来我们再下去。”梁净怀从衣柜里拿了衣服进卫生间换,梁听晚本来想等梁净怀出来,但躺着躺着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想来应该是下楼去了。梁听晚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穿好毛衣,拿着兔子就要出去,刚走到门口又想了想,把兔子藏进了他的被窝里。
梁听晚刚到门口就发现自己的房门是开着的,平日里梁净怀并不会进她的房间,心中疑惑,梁听晚推开房门,并没有人,但是桌面的东西却有被韩国的痕迹,好似有刻意还原,但有些东西的方向并不对。
还带着未褪去的婴儿肥的小脸一皱,就想要叫哥哥,可是想到下面可能还有人在,梁听晚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小声地发出了不开心的哼唧声,然后仔细看了看有没有丢失的东西。因为还是小朋友,房间里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除了抽屉。
梁听晚把抽屉打开,因为家里没有别人,平日除了李阿姨会进来打扫卫生,没人会进她的房间,所以抽屉没有上锁。但梁听晚是个喜欢把东西都囤起来放在一起的人,像只小松鼠,那个抽屉就是她的藏宝箱一样。ƒuтaχs.čòм(futaxs)
但是现在,梁听晚看着那个抽屉,一眼就看见梁净怀给她买的电话手表不见了,因为他们不在一个学校,梁净怀觉得联系不方便,所以给她买了一块手表,但是她手太细了根本戴不上,所以还没有用上,一直都放在抽屉里。梁听晚打开自己放钱的小银行,她的现金都被梁净怀存进了银行,梁慎特意给梁净怀开的卡,他们两都把钱存在了里里面,除了昨晚上梁慎给的压岁钱还没有来得及存,但已经不见了。
梁听晚眉头皱的更紧,嘴巴嘟得都能挂酱油瓶了,把抽屉关上,也不管是不是有客人了,梁听晚从来也没碰到过这种事,心中慌乱得很,一心想找梁净怀,怎么会有人偷她的东西呢。
梁净怀正坐在一旁听所谓的“舅妈”苦口婆心地教导他:“那个小女孩子还住在这啊?”
“你可千万不要和她走得太近啊,这个女孩子不知道是你爸从哪捡来的,以后要跟你抢家产的呀,你别以为她现在小,你爸那么多钱她以后肯定要惦记的呀。”
“你不要觉得舅妈烦啊,舅妈是为了你好,我是你舅妈我肯定不会害你啊,舅妈肯定希望你好。”
梁净怀左耳进右耳出,全无反应只是自己看着书,那女人说得自己也没趣,讪讪地拿了旁边的水杯喝了几口。
“哥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梁净怀抬头看向楼梯,梁听晚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下来了,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慌忙。
梁听晚也不管旁边坐的陌生人,连忙凑到梁净怀的耳边小声地说:“哥哥,有人偷了我的东西。”
梁净怀眉头微蹙,看了眼坐在旁边看电视的两个小孩,却不说什么,而后又低声回道:“上去穿好衣服。”
梁听晚跺了跺脚,愤愤地告状:“你送我的手表也没了。”
这下声音大了些,一旁的女人反应不大,但看电视的小孩偷偷地往这边看,以为自己的动作很小,但整个人的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待会感冒就得喝药了。”梁净怀看了眼书房的方向,而后又落在书上,动也不动,面上风轻云淡,与梁听晚相比,却十分冷静。
小小年纪这么早熟,这小孩心眼肯定多。那女人心底暗暗吐槽。
梁听晚自然是听话的,握住他的手指摇了摇,这是在撒娇,没等他说什么就转身上了楼。
直到听到了关门的声音,梁净怀才把书放下,面色沉了下来。
后来发生了什么,梁听晚不知道,只是等那群人走了之后,梁慎发了好大的脾气,叫李阿姨以后不能再随随便便地让乞丐进门。
梁听晚听李阿姨说,那群人是梁净怀妈妈的弟弟,因着这层缘故,梁慎偶尔会帮个小忙,后来便是狗皮膏药一样,所以早在梁听晚来的时候就已经断交了。不知今年怎么还拖家带口的来“拜年”了。
梁听晚还是惦记着那块表和钱,她原本还打算把这笔钱藏起来一点好给梁净怀买生日礼物的。都怪那些人,竟然偷她的东西,真讨厌。
梁听晚将被子向上拉,整个人埋进被窝里,想着想着眼泪流了下来,真讨厌,都跟哥哥说了,为什么不听呢,那明明是我的东西,
忽然,凉爽的空气一下子灌了进来,被子被掀开来,梁听晚被吓得连呼吸都停了,泪眼朦胧的看向床边,见到穿着睡意的梁净怀,没忍住得打了个嗝,连忙坐起而后又乖巧地叫他:“哥哥。”
语气之间满是依赖,方才的不满一下子又烟消云散。
“哭够了?”梁净怀捏了捏她的脸,语气间略显嫌弃,“你怎么只会哭。”
梁听晚也不躲,哭着怪他:“他们偷了我的东西,你不帮我。“
“那我把手表扔了?”梁净怀拿出了手表,一看到手表,梁听晚眼睛亮了,“手表!”
那块手表梁净怀找人换了表带,梁听晚总算戴上了。现在想想,梁听晚只觉得奇怪,她只记得手表了,全然不记得那年的压岁钱是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