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错了,子墨是旧爱。”
桃夭面皮一下子就僵住了,在一阵可疑的扭曲之后,对着她冷冷的一哼,起身风骚的一撩发,扭着小蛮腰走了。
“呃,他怎么了?”脑神经遭受连续两次勾引的女人,在此刻总有那么点反应不过来,呆呆的望着被月光拖长的落寂背影,歪着头奇怪的问道。
慕容子墨可疑的抖了抖肩,淡淡的安慰道:“无事,过几日便好。”
“原来他大姨爹来了。”欧阳笑笑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眼眸敛下之际,挡住了眸底所有的精芒。
时间,便是在与一群男人打打闹闹间度过的,鬼畜偶尔会过来蹭饭,但大多时间都是过来释放冷气的,基于他冰冻效果过强,所以在他到来之际,欧阳笑笑总会让下人多在房间里放两个火炉,以防止自己被冻僵。
清尘在各种非议与口水攻击中,还是面色不变的住了进来,为此,欧阳笑笑特地为他颁发了‘今年最佳厚脸皮奖’,得到了府里两个男人的一致认可,最后甚至联合了皇甫奚,特地装裱了一份奖状,挂在了清尘的阁楼之内。
这几日,欧阳笑笑没再去荒山练武,除了偶尔心情好去上上早朝,被皇甫天一阵怒视,其余时候都选择窝在家里,要么陪一群男人斗斗嘴,要么就是拉着桑羽追问无花宫的事情。
对桑羽了解越多,欧阳笑笑也就越喜欢这个简单的男人,或许正是因为无花宫一直隐居于世外,他的思想心态极为通透豁达,看待事情的角度往往与欧阳笑笑不谋而合,被欧阳笑笑引为蓝颜知己,被一家子男人视为头号情敌。
可奇怪的是,皇甫奚却极为喜欢桑羽,两人经常偷偷的窝在一起,也不知在研究些什么,直到府内无缘无故有下人被恶整,欧阳笑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熊孩子老毛病又犯了。
遭受刺杀后,皇甫奚被皇甫天严令不得再出府,闲得发慌之际联合了家里与他一样无聊,而又心思简单的桑羽,对所有阻拦他出府的下人,进行了一系列的整蛊,其手段令人发指,丝毫不亚于星爷的《整蛊专家》,让欧阳笑笑在心里偷偷竖起了大拇指,这孩纸……牛掰!
由于清尘住进了少傅府,所以小丹自然而然也落户少傅府,这可乐坏了整日憋在马厩内的踏雪骢,尽管欧阳笑笑常会带着它出去遛弯,可性子野惯了的家伙,总是不愿安分的待在马厩之内,甚至企图挣断缰绳,越狱(马厩)。
小丹落户马厩之后,那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安分的许多,大多时候都会选择老老实实的待在马厩内,痴痴的望着小丹凌然而立的婀娜身姿,就差没哈达子直流,来表示它对种族和性别的毫无偏见。
“丫的,矜持矜持!”每每见它如此,欧阳笑笑就气不打一处来,虽然她对种族和性别也没有歧视,可它为毛看上的偏偏是清尘那货的坐骑?
踏雪骢根本没鸟她,一双马眼像是黏在了小丹身上,不时仰脖嘶鸣一声,企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雪儿,爷同你打个商量,只要你同意,爷就帮你把小丹弄到手!”欧阳笑笑眼珠儿转了转,笑得极为阴险的凑上前,手中一根胡萝卜转得圆溜,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
踏雪骢斜眼看向她,像是有些不屑,从鼻子里恶狠狠的喷了一口气,继续对小丹暗送秋波。
“卧槽!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家伙,惹急了爷现在就把小丹弄回俗世山去,任你丫的再牛,有本事爬山去!”欧阳笑笑也火了,美眸一瞪,威胁出声。
闻言,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家伙,立马凑到了她的旁边,亲切的用马头蹭了蹭她的脸颊,看上去好不狗腿。
欧阳笑笑后脑顿时滑下三根又粗又长的黑线,尼玛,这货像谁啊?为毛看着它狗腿的模样,就感觉这么眼熟呢?
凤眸呆呆的眨了眨,可惜愣是没将自己认识的人对上号,最后干脆也就放弃了。一把将胡萝卜塞进踏雪骢嘴里,见它要嚼,又急忙抽了出来,警告道:“呐,这玩意儿不能吃了,你和小丹将来的幸福全靠这根胡萝卜了!”
踏雪骢茫然的眨了眨眼,可还是老实的将胡萝卜含在嘴里,愣是忍着对美食的诱惑,没嚼。
这下欧阳笑笑满意了,轻手轻脚的凑到丹顶鹤身后,在它发现自己之前,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根麻绳,动作迅速的拴在了小丹的右腿上,并拖着它向踏雪骢走去。
“你在作甚?”一道冷清至极的声音传来。
欧阳笑笑浑身一僵,小心翼翼的侧过脑袋,就见清尘不知何时站到了马厩入口处,清冷的眼眸不偏不倚落在小丹的右腿上,眼波轻闪了一下。
擦!这货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
有些心虚的缩了缩脖子,“那什么,爷看今儿可能下雪,担心小丹在外面冻着,就想关马厩里面去。”
“那你为何拴住它的腿?”清尘狐疑的瞅了瞅那根麻绳,比拴踏雪骢的马缰还要粗,配上小丹纤细的小腿,怎么看怎么可怜。
“呃,爷担心小丹乱跑,没错,就是这样。”边说边自我肯定的点头,余光瞥向马眼旁观的踏雪骢,可怜巴巴的扁了扁嘴,那眼神好似在说:呐,爷为你做了这么多,今后不准再随便撂摊子。
而踏雪骢似乎看懂了,马眼灵动的转了两圈之后,居然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看得欧阳笑笑一阵愕然,擦!她还真捡到宝了,这马都快成精了!
“小丹不会乱跑的。”瞧着一人一马的互动,清尘眉峰几不可见的一挑,眼波深处荡出极浅的笑痕,很快又隐匿于无形。
随着他的话,一簇劲气射出,在空气中留下一条淡淡的水波痕迹,看得欧阳笑笑瞠目结舌,这是什么武功,太牛逼了!
手中的麻绳轻易被斩断,少了麻绳的束缚,小丹挥动的翅膀向清尘奔去,惹得踏雪骢一阵不平衡,口中一用力,一声脆响后,胡萝卜应声而落。
优美细长的颈部卑微而虔诚的低下,头顶一点朱红在清尘腿上蹭了蹭,那亲热而又表示臣服的行为,看得欧阳笑笑一阵不爽,你说都是坐骑,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诶,雪儿,学着点儿。”欧阳笑笑伸手捋了捋它的马鬃,有些不平衡的道:“好歹给爷争口气,不能让那两个同样装相的家伙给打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