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华看了一眼又要挥爪子的小虎,伸手毫不犹豫的把小虎拂去了地上,“别捣乱!”他又在神女的腕上号了会脉,拿起方才的小瓷瓶看了一会,心中若有所思。
“怎么了?还是不行吗?”神女的离魂不解的看着他。
者华心虚道:“是有些作用,只是……”
“只是什么?”
“唉……”者华叹了口气,他看着这处石室,“那个将你关在这处地方的人确实是为你好,可是他不应该在将你放在这儿置之不理。若是你伤愈之后立刻唤醒你,说不定便不会被这玉床和石室的寒气冻住周身血脉。”
“那你这药是无任何作用了?”神女的语气中带着焦急和指责。
对于她的不高兴,者华就当是没听出来,“有用,”晃了晃手里的瓷瓶,“挪到暖和的地方,再把这药天天不断下的吃,连着吃上两年,便能好个七七八八了。”
“不行!”一听要养两年才能好个七七八八,神女一下子就着急了。“还有别的办法吗?”
者华摇了摇头。“我道行尚浅,只会这一个办法。”
神女扭头看了看躺在地上四爪朝天的小虎,再看看身旁的者华,示意他,“你把它赶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你这么神神秘秘,还这么等不迭,究竟是为了什么?”弯腰抓起地上那坨肉墩墩,转身就把它扔出了门外关上了石门。
神女坐在玉床沿儿上,一抬头就看见衣架上挂着的衣裙,看衣服大小像是为自己准备的,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梳头的家伙什,等自己醒了还能梳个头,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转念一想国朝都中的事,神女淡淡道,“出事了。”
“哦?”者华整理好自己带来的东西,“什么事?”
“后宫有人行巫蛊咒术之事,而且,”神女站起来看着床上的本体,“好像战事也不太顺,所以……”
“战事不顺!”听到这个,者华低低叹了一声,“你是嫌两年时间太久了吗?”
“对!”神女点点头,“两年太久,若是来不及……”她走到者华面前,看着他的眼睛,“我问你,如果像宫中的贵妃和皇帝那样,会不会快一点?”
者华一时间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眨眨眼睛,“你说什么?”
神女脸不改色心不跳,“就是像咱俩晚上看的贵妃皇帝那样,在床上那样。”
听到的话实在是太过具有冲击力,者华攥了攥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我明白啊。”神女抓抬头望着他,“你该不会不懂吧。”
对于这种怀疑他的言论,者华没有立刻生气,“我当然懂,可是我觉得你不懂。而且这事……”
“这事怎么了?不是男女就能做嘛。”
这话说的……者华都好奇她在凡间到底都看了些啥,这么多年,连夫妻伦常都没弄明白嘛。“我问你啊,你在凡间看到的就是这些吗?这是夫妻之间才能有的。”
“夫妻?”神女有些无语,“谁跟你说这事是只有夫妻之间能干的。”她十分无语的撇撇嘴,“咱们远了不说啊,就是你说皇上跟贵妃是夫妻吗?那未成亲的太子和谢婉儿是夫妻吗?还有当年的宝寿公主和国师,是夫妻吗?那是未婚男女就有了肌肤之亲。他俩连婚约都没有呢。还有那些蹿青纱帐的小年轻们,那是夫妻吗?”
“而且书里不是写了嘛,露水姻缘,露水姻缘啊,不过就是一场男欢女爱,你我都不必放在心上。”
被神女一番“爆论”怼的无话可说的者华眨了眨眼,深吸了一口气,扭头对着神女说,“我……”我了半天还是没说出口。
神女也不好奇他想说什么,只问他,“如果那般,我能不能早点醒过来?”
“我不知道。”这一点者华也拿不准,定不下。毕竟,这种事,他也没做过。
“既然你拿不准,那咱俩就试试吧。”说着就去拉者华的衣服,手还没碰到者华的衣带,者华就躲开了她的动作。
“说不定这样真的就行了,你也不用负担太重,你就当自己还是当年的太子,我是你的妃嫔,这样不就行了嘛。”
者华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
神女看他还是犹豫不决,又低头卖起惨来,“你就答应我吧,我也是为了羲和,我如果不是事情火烧眉毛了,我也不会求你做这种事。你就答应我吧。”
不是没有被人恳求过,只是,这种要求,他真的……不能去做。
“者华……”以为他是怕自己跟戏本子上的那些怨女一样,怕事毕之后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要个名分啥的,“你放心,事情过去之后我就当是没发生过,你我还跟以前一样。”
“我不是为了这个。”者华淡淡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那你答不答应嘛?”
者华扭头定定的看着她,脑中思绪万千。行男女之事这倒没啥,可是,这样做,不够君子啊!
可是她又说她是有要紧事,所以才想了这么个办法。
只怪自己无能,自己如果有办法,也不至于成现在这幅样子……回头再看看于床上的美人……者华叹了口气,“你说的,我答应你。”
神女一下喜出望外,“你答应啦,那啥,快开始吧。”说着往后退了一步,手上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者华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指着石门说,“你先出去,我开门之前你不准进来。”
神女十分狗腿子的点点头,二话不说飘了出去。
在石洞里的者华不放心,生怕神女会找机会飘进来,特地从袖袋中翻出两张符咒贴在了石门之上,虽然没啥用,能把神女关在门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