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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不是病娇 - 第18章

    回沙发坐着呢,一只陶艺品般白皙漂亮的男性的手掌按在了玻璃门上,手掌的温度在透明冰凉的玻璃上晕出一个带着点热气的手掌印,门被推了开。

    傅倾流一侧头,入目的是满眼帘的白色,柔软的布料带着一种很干净的洗衣粉之类的味道从鼻尖从她的脸上扫过,让她有一瞬间的恍惚,等她回神,付一旬已经从她身边经过走进工作室,走下白色的楼梯在下面看着她,冷静下来的棕色眼眸是凌厉的,好像能把所有情绪都藏在里面。

    “你在发什么呆?快下来。”

    “哦。”明明才统共见过三次,可傅倾流已经莫名习惯了他冷静的模样和神经质发作时的巨大反差,见他换了衣服,身上穿的是一件略宽松的白色衬衫,衣摆并没有塞进裤子里,一头漂亮的棕色半长卷发尽数扎到了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一整张精致到如刀锋般锋利的帅气面孔。

    傅倾流见他拿出一个画架和画板,眉梢一挑,“你不会要我给你当模特吧?”

    “你可以随便动,只要不走出我的视线范围。”他坐在圆椅上,垂着眸弄调色盘,似乎已经进入工作状态。

    还真是啊,这样的话,就好办了,她本来就想着看他需要她帮什么忙,帮得上的话,就可以要求他当她的模特当回报呢。

    “既然这样,等你完事了,也给我当一下模特怎么样?”

    “你?”他搅着调色盘抬眼看了傅倾流一眼,眼里有几分嘲笑,就像傅倾流没想到付一旬会是这样一个男人一样,付一旬也不认为这个下流、变态、淫荡、粗俗、不矜持的女人会是什么艺术家,又有什么艺术细胞,不过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眸闪了下,收回视线,“可以。”

    这女人是故意想要跟艺术多沾点边好跟他靠的更近些吧?嗤——表现的这么明显,真是一点都不矜持,不过看在她那么努力的份上,屈尊一下也不是不行,当然,他也不会太嘲笑她的,毕竟不能指望一个画廊经理能突然间成为一个画家,就算有爱情这种神奇的推动力也是不可能的。

    画有着落了,傅倾流觉得心情不错,既然付一旬说可以随便动,那她就不客气的观赏起大师的工作室起来,作为一个从小到大几乎一直被围观着的人,傅倾流对于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她完全忽视的毫无影踪,毫无压力。

    这间工作室里并没有已经成型的作品,付一旬以前大部分时间不是呆在港城就是呆在英国,两年里才有极少一段时间呆在青市,所以这个工作室显然只是偶尔才使用的,并且不仅仅是用来画画的。

    看到另一边竟然有陶土和相关的陶艺机器,已经在工作室里晃了几分钟又不能凑到付一旬身边去看他画画,觉得很无聊的傅倾流眼睛微亮,问付一旬,“我可以玩这个吗?”

    “随你。”付一旬抽空拨出一个小眼角给那一小堆陶土。

    于是傅倾流兴致勃勃的拉了把小椅子开始揉陶土,再把陶土弄到机器上,她想做一个笔筒——实际上就是一个普通的圆柱体——她以前从没玩过这玩意儿,看电视或者看别人做的时候总觉得特别容易,只要用手扶住两边,让陶土自己在机器上转就可以了,结果显然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首先在第一步她就把陶土弄的太软了,笔筒连站都站不起来,站起来也很快就会塌下去。于是她就揉面团似的重新加点干陶土,继续揉,结果太硬了,然后继续加水,又太软了,时间就在她不停的揉陶土中度过,非但不见半个圆柱体,热得鼻尖冒汗双颊红扑扑,一擦汗,就把自己的脸给弄脏了,就像一只小花猫。

    好在傅倾流只会在作画的时候脾气暴躁,因此不用担心她突然踹飞付一旬的东西,她特别有耐性的慢条斯理的继续弄陶土,一堆陶土越弄越大,越弄越大……

    等付一旬反应过来的时候,画纸上的画已经被他无意识的画出了一条毁灭整幅图的线条,但是他却奇异的不觉得不悦,视线又落在跟软的十分不听话的陶土做顽强斗争的傅倾流身上,好一会儿把画笔扔进笔筒里,站起身走过去。

    “怎么会这么笨?”

    傅倾流听到身后传来男人悦耳动听的叹息声,下一秒,一双手从后面伸来,覆在她扶着陶土的双手上,然后原本总是要塌下去的陶土忽然间变得听话起来,一个圆柱体缓缓的转成型……

    ☆、014出乎意料!

    干燥温暖的艺术品般漂亮的大手手掌覆着小一号的同样漂亮的像艺术品般的手的手背,整个人在一瞬间被完完全全的笼罩住,鼻尖除了陶土的味道又被那淡淡的干净的仿佛纤尘不染的味道笼罩住,傅倾流感觉到背部几乎要贴到了付一旬的胸膛上,她甚至隔着薄薄的两层布料和薄薄的一层空气,她几乎感受到他胸膛内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噗通……

    她一瞬间仿佛迷失在心跳之中,分不清跳的那么快的心脏是自己的还是付一旬的,直到覆着她手背的手忽然一抖,原本正缓缓成型的圆柱体又是一软,她惊了下立刻回神,还想补救,覆着她手背的双手却收了回去,并且按下了开关,圆柱体就像扭到了腰的老人,一边凸一边凹的姿势怪异的固定在那里。

    机器声停下,工作室内静悄悄了下来,一点点尴尬又带着点粉红色的氛围在悄悄蔓延——直到傅倾流不解风情的对着怪异的扭曲圆柱体老气横秋的叹息,“难怪我成不了陶艺家,完全没那个天赋啊。”

    没有人应声,过了好几秒,傅倾流听到付一旬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先上来吃饭。”

    傅倾流转头,却只看到打开的玻璃门上隐约的有付一旬飞快走开的身影。

    付一旬步伐飞快的上了二楼走进自己的房间,打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往脸上泼去,冰凉的液体落在脸上反而更加突出了那种滚烫烫的感觉,他又接连接了好几捧,心跳犹如打鼓,疯了疯了疯了,他怎么会突然做出那种举动?他一定是被魔鬼诱惑了,是的,绝对是的,那不是他的风格,他最讨厌触碰别人也最讨厌别人触碰他了,哪怕是一根头发都会让他觉得反胃厌恶,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肌肤与肌肤碰触的感觉甚至夸张到会让他有毒蛇爬上脖子的恶心战栗感,所以他不可能没带手套就去碰她沾满粘土的脏兮兮的手!

    心里不停的捣鼓念叨,付一旬擦干净脸上的水渍,看着镜子里自己耳朵脸颊通红的模样,深呼吸了几口,渐渐平静下来后才走出浴室换掉身上沾了些许颜料的衣服,然后下楼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两块新鲜牛排和几个颜色鲜艳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