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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不是病娇 - 第19章

    亮的彩椒,拿下挂在墙上的砧板和插在刀具格子里的刀,垂着眸慢慢的切了起来。

    傅倾流在厕所里洗干净手和脸才出来,听到厨房的动静便走过去,然后看到了身材颀长精致帅气的男人垂着眸站在流理台后,灰色v领薄羊毛衫泄露出他的脖颈和性感的锁骨,衣袖被扯到了手肘上,显得十分随性,干净的能倒映出人影的刀面顺着他白皙干净的指尖缓缓落下,每一片都切得厚薄大小一致,一如他这个人,他的房子,他的工作室,都显得那样精致考究充满艺术风味。

    傅倾流有些意外这个人竟然会自己做晚餐,甚至此时他正在准备的晚餐还有她的份。

    “需要我帮忙吗?”傅倾流礼节性的问了一句,实际上她连给苹果削个皮都能把果肉削掉一大半。

    付一旬拿着刀的手抖了下,差点切到对一个艺术家来说比什么都要珍贵的手,他眉头蹙了下,忽然有些不悦,“到客厅去,别在这里碍事。”

    付一旬的语气让傅倾流顿时有些不高兴了,她听出他语气里对她的生气,这和他之前神经质发作时不同,甚至可以说他神经质发作的状态是很可爱的,就像一只炸毛的傲娇孔雀,几乎是被挑逗过后才会发作,并不能说反复无常惹人生厌,而她以为他们不久前在工作室相处的还挺愉快的,甚至还差点一起做成了一个圆柱体,结果他突然毫无原因的对她发作,这让傅倾流有种被打了一巴掌的感觉。

    这感觉真是很不爽。

    傅倾流一向骄傲,当下没心没肺的勾了勾唇,懒洋洋的道:“如果你还没开始,就不用准备我那份了,我回去了。”说罢便转身离开。

    “我已经在准备了!”付一旬握着刀不高兴的瞪着傅倾流的背影。

    “只是切了点彩椒你完全可以自己吃掉,要不然放回冰箱也可以的。”傅倾流背对着付一旬摆摆手,打定了主意不留下来吃晚餐,给自己找不爽快。这家伙不仅有神经病,甚至还有点轻微反复无常症,她果然只需要从他身上找灵感,不需要跟他关系太好。

    付一旬瞪着傅倾流消失在玻璃门外的身影,手上的刀重重的卡进砧板站得直挺挺的,觉得不用吃晚餐了,他已经被怒气填饱肚子了。在原地转了两圈,为自己莫名其妙的怒气感到生气,他当然不可能被这么一个不矜持又下流的女人影响!当然不可能!

    太阳已经落山了,可天空依旧很明亮,月光大把大把的洒在地面,四周仿佛有青蛙哇哇叫的声响。

    竟然有点在乡下时的味道。

    傅倾流慢悠悠的沿着路边走着,风一吹,她心里那点不爽就很快消弭而去了,步伐轻的仿佛猫在走路,慢条斯理的有种喝醉酒般左摇右晃似的感觉,她神色淡漠凉薄。不过是熟悉的互相有利用需要的陌生人罢了。

    耀眼的车灯在身后刺眼的亮起,一辆白色的法拉利飞快的驶来,然后又猛然停在她身侧,副驾驶座位的门从里面被打开。

    “上车。”付一旬坐在驾驶座上,沉着一张脸道。

    傅倾流把副驾驶座的门甩上,打开后座门钻进去,然后冲从后视镜里看她的脸更黑了的付一旬没心没肺的咧了咧唇角。

    车子离了弦的箭似的从原地发射出去,直到停在十里画廊前,傅倾流打开车门下去,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付一旬瞪着傅倾流消失在十里画廊的身影,泄愤似的拍了下方向盘,几秒后才驱车飞速离开。

    很显然,和前面几次一样,他们又一次以不愉快结尾了今天这一次的相处。

    ☆、015忠犬摇尾。

    翌日。

    天气依旧很好,是个很适合出行的日子。

    傅倾流到十里画廊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一大束蓝色妖姬给吓了一大跳,池非暧昧到有点猥琐的脸出现在花后,用一种黏糊糊的语气说:“费尔庄园的玫瑰,还沾着清晨的露水,从遥远的法国,承载着满腔的温柔溺人的爱意空运到这里,只为博美人一笑,夏总简直不能更温柔体贴迷死人了!”

    哦,忘记说了,池非不仅是单亲爸爸,还是个双性恋,所以完全能站在男人的角度去欣赏男人的好和温柔。

    傅倾流被塞了满怀,蓝色的玫瑰确实美不胜收,更何况还是费尔庄园出来的,绝对和市场上那些用颜料染出来的完全不同,她笑了笑,还没说什么,池非又拿出了一个包装的很简约漂亮的礼物,暧昧的朝她眨眼,似乎已经忘记了被黑石画廊抢走艺术展的事。

    “又是花又是礼物的,不知道人还以为今天不是情人节就是你生日呢。”池非跟在傅倾流屁股后面说道,手里早就准备了一个透明的花瓶。

    傅倾流把花插进花瓶里,放在会客桌面上,却把礼物放在了一边,叫巴巴的等着看礼物是啥的池非很郁闷,“小气。”

    池非打开门出去,门开的一瞬间傅倾流听到外面几个员工嘻嘻哈哈的讨论声。

    “每次夏总去出差都会给傅经理寄礼物回来……”

    “要我说啊经理干嘛不辞掉工作去夏总那工作啊,夏总长得帅脾气好还是上市公司总裁,身价至少20亿,多的是女人觊觎着,经理长的是好看,但是在感情上未免太不主动了些,哪天夏总被狐狸精抢走了,有她难受的……”

    “嘘……”

    “嘘什么嘘,我才不怕被经理听到,又没说错,再说工作那么久经理都知道我的,我就这直脾气……”

    由于工作环境比较宽松休闲,工作员工们的脾气也都比较八卦不怕人,更别说夏君宁次次来都带点小礼物过来,不是蛋糕就是蛋挞,哪样不是他们这样的普通工薪阶层吃不起的好货?各个都被夏君宁收买了,觉得傅倾流被夏君宁看上是走了狗屎运了,偏她还一点儿都不主动,好像有没有这个男人都无所谓似的,都为夏君宁觉得不值,也替傅倾流恨铁不成钢。

    傅倾流一只手杵着脑袋,另一只手转着一支笔,目光懒懒的落在那束蓝色妖姬上,再落到那个礼物上,她放下笔伸出一只手慢慢的拆着,拆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拆开,她打开礼盒,看到是一套红色的女式骑马装,一顶黑色的马术帽,白色的手套,还有一双靴子,整整一套从头到脚的马术装备,做工精良,国际一线的牌子货,很多赛马明星们都光顾的马术装备品牌。

    大概是她用夏君宁给的卡去黑枚俱乐部的时候他邮箱就收到了积分信息了吧,打个电话问一句,因为他是那张卡的办理人,所以黑枚那边轻易就会把她去黑枚时的状况告诉他,所以他就知道她是穿着衬衫和牛仔